“这块土地很快就要开发了,原本住在这儿的人啊,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您一个老人家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啊?”出租车司机问坐在后面的妇人。那妇人有着满头银发,却还参杂着几根黑发,纯黑的眼睛透露着一丝悲伤,始终抿着嘴似乎很难过。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的司机窥看了一下后视镜,发现老妇人始终看着窗外,便觉得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话了。
车在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花闻还没等车停稳,便推开了车门。
“老婆婆,你要回去的话打我电话,我会接你的。”司机叮嘱后就绝尘而去。
花闻只是盯着眼前的废墟,不说一句话。
眼前的废墟依稀还看得出之前的样子,尽管这样,仍是惨不忍睹。
她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废墟。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就像有人在哭似的。
花闻最后在一堵墙前站了下来。可以看得出她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就像曾经住过一般。
不远处的一张纸吸引了她的目光,她颇吃力地跨过横在中间的一根柱子,弯下腰捡了起来——是一张黑白照片,十多个人坐在一起,最中央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如同一只憨厚的老母鸡护着她的孩子。
最边上的是一个小女孩,有着不服输的眼神,似乎很不高兴,只是手里紧紧抱着一把古铜色的小提琴,琴弦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
离她三四个人的男孩偏着头看着那个女孩,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恼的笑。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
花闻看着它却老泪纵横,用手轻抚着照片上的人,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汹涌地落在了她颤抖的纸上。
“院长、阿破、安忆……”空荡的废墟发出了哀绝的呼唤声。风也吹得更猛了。
1942年春,一所名为“家”的孤儿院内
一些不过十多岁的孩子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什么。
从门口走进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长得矮小却提着一大包东西显得极其不称的男子。孩子们一看到妇女,就停止了说话,跑到妇女身边,满怀期待地说:“院长,您回来了?”
院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说:“孩子们,这位是今天拍照的师傅,快叫人,千万别没礼貌。”
孩子们好奇地盯着男人,却不敢上前,直到男人卸下包,冲他们一笑,他们才放开胆子,凑近照相机探头研究着。
院长数了数人数。皱起了眉头,招呼走在最后面的男生,说:“阿破。去把花闻叫来。”
被叫阿破的男孩眨了眨浅褐色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过身飞也似的跑开了。
院长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脸上不由得现出了一丝笑。
“这孩子……”
阿破径直跑到了孤儿院后的空地上,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他不免放慢了脚步,走近了,就可以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女孩。
只见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把古铜色的小提琴,正在轻轻擦拭着,表情颇为认真,甚至连阿破走到身边也没发现。
“花闻?”阿破发现女孩理都没理他,有些失望地问。
“嗯?”女孩头都不抬,冷冷地应了一声,“有事嘛?”
阿破对花闻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介意,自顾自地说下去:“说是要拍照。赶快去吧。”
听到这个,花闻才抬起了头——她有着纯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你说什么?”她对这件事情很不喜欢,“我拒绝。”
“诶?!”阿破不满地撅起了嘴,无辜地看着花闻,花闻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4秒过后,花闻无奈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说:“好吧。”
阿破顿时开心地笑了出来,接过花闻手中的小提琴,说:“我来帮你拿吧。顺便把它也给拍进去。”
“快去吧,否则院长要暴怒的。”阿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一到了那边,就发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只剩下两个位置,估计是给花闻和阿破坐的。
花闻直接坐在了最边上,阿破也只好坐在了离她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院长伸出身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花闻和阿破,阿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花闻则是回瞪了一眼,似乎在责怪院长把自己扯进这件麻烦的事。院长伸回了身子,无奈地苦笑了。
“三、二、一!”咔嚓一声就拍下来了所有人的表情。花闻立马转身走了。
“花闻?”阿破叫了一声,花闻却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
“花闻!”院长也开始叫了。花闻这才不开心地停下脚步。
“你啊,真是,偶尔也找别这么嫌麻烦,参与下集体活动。真是的!……“院长一说起来就开始喋喋不休了。
阿破无奈地和花闻对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这个院长很无语。
夕阳西下,余晖落在三个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就连冰冷的琴弦也踱上了淡淡的金辉,甚是美丽。
十多岁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他们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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